【忘羡】燃情(二)
*伪向黑化调教,戏精夫夫对种马的飙戏实录
*可能有点涩情
*慎入
更夫的铜锣远远敲过大街小巷,万籁俱寂,夜色已深。
金麟台上,巡夜的门生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,拎着灯笼迈上回廊。刚走了没有几步,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突然从拐角处闪出,他吓得一个激灵,举起灯笼大喝道:“谁?!”
待看清来人后,他愣住片刻,立马跪倒在地:“拜见宗主!”
金光善面色阴沉,看也不看他一眼,一挥袍袖径自离开。那门生跪了一会儿,听得脚步声渐远,才悄悄抬头瞥向金光善背影,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......这几日不是正开寻芳宴吗?宗主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?”
金子勋万没想到,金光善会在这个时候过来。
他袒胸露腹地歪靠在榻上,正搂着新宠调情,忽然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逼近,巡夜的门生大喊“拜见宗主”,金子勋一愣,惊慌地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:“快!藏起来!”
女人倒也乖觉,拢着衣襟跑到屏风后。金子勋迅速翻身躺好,刚闭上眼睛,就听见寝殿的门被人“嘭”一脚踹开,金光善暴怒地冲进来,奔到床边揪住他的领子,硬生生将他拖起来:“金子勋!”
金子勋吓得哆哆嗦嗦睁开眼睛:“伯......伯父,您怎么来了?”
金光善刚要说话,忽然瞥见他胸口光洁完好的皮肤,金子勋心底大叫不好,慌忙遮挡,却已经迟了,金光善脸色愈发铁青,怪笑一声道:“千疮百孔咒?”
金子勋战战兢兢:“伯父......你,你听我解释......”
金光善暴喝一声:“你解释个屁!”
他掐住金子勋的脖子,阴森森道:“半年前金凌满月宴,我派你去穷奇道设伏,围杀魏无羡,你空手而归,说消息走漏,魏无羡没有来赴宴,一直藏身乱葬岗,截杀失败了,”他的手越收越紧,“子勋啊,你猜我今天在寻芳宴上,看见了谁?”
金子勋被他掐的翻起了白眼,金光善手一扬,将他远远摔出去。金子勋来不及多想,翻过身连滚带爬扑上来,跪在他脚下咚咚磕头:“伯父饶命!伯父饶命啊!”
金光善眯起眼睛,杀意渐涌,他缓缓抽出佩剑,压在金子勋脖子上:“子勋啊,我再问你一遍,穷奇道那时候,魏无羡究竟有没有离开乱葬岗?”
半年前,穷奇道。
金子勋捏着手里的小木盒,怪笑道:“魏无羡,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参加阿凌的满月宴吧?”
魏无羡听了这句话,手竟微微发抖。
金子勋还待嘲讽,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喝道:“都住手!”
一个白衣身影飘然跃下山谷,挡在了魏无羡面前。金子勋定睛一看,失声道:“含光君?!”
蓝忘机肃然道:“金子勋公子,你贸然在此设伏,围杀他人,是否不妥。”
金子勋怒道:“含光君!这邪魔暗地里算计,给我下千疮百孔这种恶毒的诅咒,你竟还帮着他说话?!”
蓝忘机道:“我正为此事而来。”
“三日前客卿上报,外姓门生苏涉被发现身上留有诅咒反弹后的痕迹,他所下的诅咒,正是千疮百孔。”
蓝忘机顿了顿,接着道:“我多方查探,得知近来玄门之中,中了此种诅咒的,只有金子勋公子你一个。”
“下咒者,并非魏婴。”
“苏涉?”金子勋一愣,旋即勃然大怒,“我与这杂碎有何过节?!他竟如此害我?!”
他又转向蓝忘机:“含光君,多谢你替我找出这阴毒小人!这苏涉如今在何处?”
“关押在云深。”蓝忘机冷声道,“金公子,误会既已解开,还请你令他们住手。”
金子勋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。
“含光君,实不相瞒。”
“我来此地之前,就已经接下了宗主的命令,决不能让魏无羡活着走出穷奇道。”
魏无羡猝然抬头,双眼血红,他握着笛子想要冲上去,却被蓝忘机死死挡在身后。
金子勋后退几步,嘿笑道:“含光君,不想被误伤的话,接下来还请你避开些。”
他抬手扬起剑,便要下令召人前来,围杀魏无羡。蓝忘机看着他动作,也不制止,只是平静道:“金公子认定魏婴才是下咒之人吗。”
“看来苏涉谋害的,另有其人啊。”
金子勋的手停住了。
他慢慢看向蓝忘机,阴森道:“含光君此言何意?”
蓝忘机仍是一派平静,“遗憾罢了。”
金子勋道:“含光君是不准备把那小人交给我了吗?”
蓝忘机道:“所寻非人,自然不交。”
金子勋怨恨地盯着他,攥着手中佩剑道:“含光君,我今日也是奉命而来,你何必为难我。”
蓝忘机微微摇头。
“奉命?”他淡声道,“魏婴没来过这穷奇道,金公子你奉命在此截杀,又有什么用呢。”
金子勋慢慢眯起眼睛。
“含光君的意思是......?”
“封口不是什么难事。”蓝忘机道:“金公子要想好。”
“到底是要魏婴的命,还是......要自己的命。”
“蠢货!”
金光善一掌扇在金子勋脸上,胸口起伏不定。
“你就这么让蓝忘机把魏无羡带走了?!”他甩手拼命扇金子勋耳光,“蠢货!蠢货!”
金子勋哀嚎着求饶,金光善一脚把他踢倒,喘着粗气在殿中走来走去。
“半年,”他哑声道,“半年!整整半年时间!”
金子勋从穷奇道回来,向他禀报失手后,金光善就一直派人盯着乱葬岗的动静,伺机再挑事端。但一来千疮百孔一事没有切实证据,二来这半年多时间里,魏无羡都没有再露过面。金光善纵使有心,也根本无处下手。
却不曾想,这人竟早已落到蓝家手里去了!
“魏无羡被蓝家控制住了......”金光善咬牙切齿道,“阴虎符......那阴虎符呢?”
他飞起一脚踹在金子勋腹部:“都是你这个蠢货!”
金子勋痛呼着蜷成一团,金光善恨怒难消,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寻芳阁里那一幕。
魏无羡模样身段都生的极好,这是见过他的人都知道的事。
但领教过这位夷陵老祖驱尸召鬼,以一敌万的无匹威势后,再胆大包天之辈,也不敢对那靡丽绮艳,美极而近妖的绝色生出半分狎昵的心思。如金光善之流,伐温战场上根本不曾敢与魏无羡打过照面。
可如今偏偏就有个人,当着他们的面,把魏无羡收做了禁脔,堂而皇之地圈在了自己怀里。金光善怒气难消之余,不由自主地想着,若是当初真的把魏无羡截杀了在穷奇道...... 也未免太过可惜。
“蓝忘机。”金光善冷笑了起来。
“好一个含光君啊......真是了不得。”
红绡罩里的烛花“噼啪”爆了一声。
暖阁正中央,半人高的绿釉瓷鼎正袅袅吐着轻烟,柔软的香气弥散开来,熏人欲醉,甜蜜挑逗,勾着人去放纵欢愉。
若在以往,这样的夜深时分,寻芳宴上早该是一片巫山云雨,纵情享乐的迷乱之景了。然而这一次,所有人都僵在自己的座位上,大气也不敢出。
以一己之力冻住了全场气氛的含光君,此时正淡然地放下茶盏,腰板笔直,正襟危坐。
席间有人偷偷抱怨:“金宗主怎么还不回来?”
另一人悄声道:“恐怕真是出了急事,被绊住了吧。”
沉默片刻后,有人将声音压得极低,问道:“哎,那边那个......真的是......夷陵老祖?”
旁边的人也压着嗓子回答:“这还能有假。”
“不会吧,”那提问的人难以置信道,“他怎么......怎么......”
“蓝家人的手段,咱们哪儿能知道。”回答的人埋着头,眼角余光仍是忍不住向上乱瞟。蓝忘机的仪态端方一如既往,与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无甚不同。
前提是能忽视掉他怀里抱着的,软得像是没了骨头的人。
魏无羡半侧着身倚在蓝忘机怀里,额头抵蹭着他的脖颈,睫羽低垂,安静地阖着眼帘。只有当那双轮廓漂亮却戾气丛生的眼睛闭起来时,他看起来才像个乖巧温驯的玩物。蓝忘机垂眸看了他一眼,伸手拨开他颊边一缕碎发,魏无羡微微蹙眉,似有不适地哼了一声。他眼尾晕开的薄红愈发浓艳,云霞一样的绯色漫上脸颊,柔软的唇瓣紧抿,莹润的色泽像是清晨含苞带露的第一朵桃花。
蓝忘机低头,安抚似地握住他的手。魏无羡蹭了蹭他的颈窝,拧结的眉头略微舒展,他陷在熟悉的清冷檀香里,攥着蓝忘机的一截袖子,安静地睡沉了。
—tbc—
肝剧情肝得秃头
又回头看了一遍穷奇道,还是被虐的眼泪汪汪
我的宝贝羡羡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